“剿匪的事。”卫方耘说,“杨门县匪盗猖獗,你是知道的,原本凉州战事紧张,朝廷一向不管这些。
但自城墙建成之后,外部太平起来,上头就要清缴匪患。
这杨门县就是重中之重,责令我在过年之前,务必将杨门县匪徒一网打尽。
杨门县剿匪剿了这么长时间,总也没有效果。
实际上大家都清楚,这跟朝廷律法有关系,有人看着身边人偷盗抢劫被抓进去,关了几年又还是放出来,当然就不觉得这偷盗抢劫是什么大事。”
孟长青坐在下手认真听完后说:“清缴匪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已是十月下旬,还有两月就过年了,来得及吗?”
“难说了。”卫方耘说,“我打算从你那边调人,你可愿意。”
“我自然愿意,要多少人,我立刻点人过来。”
“不忙。”卫方耘说,“办这种事,底下的人自然不缺,就缺一个能指挥的人。”
“叔父看中了谁?”
“于泰。”
孟长青忍不住眉毛一皱,却很快舒展起来,“他本就是叔父您手下的人,您调用他再正常不过,只是,他手上的事,由谁接去呢?”
“长青,大梁官场制度大多沿用前朝,从来是各地县官监管地方军权。”
卫方耘看着孟长青斟酌开口,“但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你的一切职务权利,都由皇上亲自下令,大概想着你年纪小,怕你冲动,所以你那边军政暂时分开。”
哪里是怕她冲动,是怕交给她的军队转了一圈落到太子手中。
孟长青接了卫方耘的场面话,接着往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