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说,“我作为县官,不管私下如何,面上做事总得看得过去。
我处罚他,用什么名目?因为他说话气人,用心不好?这两样都不犯法啊。
你觉得心里不爽快,那是你修炼不到家,为何要被他气到?他的语言那么有攻击性吗?
我倒不觉得,是你太认真听他的话,他那样的人,说得好听你听一耳朵,说得不好听全当没听到。”
八方听她这样一说,心里聚起的阴云瞬间散开,“有道理,我当他狗叫。”
“说话还是要文明嘛!”孟长青说,“以后说一句脏话罚五文钱。”
八方当即哀嚎起来。
嚎归嚎,但手上的事一点不耽误。
动作麻利的整理书桌、铺垫布和画纸,“少爷,今天心情这样好?怎么想起画画来?”
“就我这画工,你哪时见我心情好的时候画画?”
八方凑在一旁看,见孟长青落下横竖许多线条,很快反应过来,“您要画房子?”
“新铺面,我多画几张贴出去。”
“贴出去?做什么?提前叫人欣赏?”
孟长青对身边人,一向不怎么卖关子,“提前卖,他们不是有钱么?郑林生都能凑出五两来,合着整个北山县,就县衙最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