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时远深还黑,他名下那个直播软件好歹还是三七分。

而且没有如此天价的违约金。

“咳,”林安看上面那和黑奴一样的条约轻咳一声,感叹道:“年轻不懂事。”

“这也太不懂了,”时箫说,“但也还行,至少你没签一百年,我很欣慰。”

林安扶额:“也不至于傻到签一百年……”

他逐条阅读下来,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合约到期时间就在一个星期之后。

过了这个星期,如果林安不去主动续约,他和公司之间的劳务关系就会自动解除。

他能在合约期间内直接发证据吗?

哦,不能,要赔钱,赔不起。

林安现在并不穷,他这段时间直播有不少人打赏礼物,加上那四千块工资,他现在的存款也有四万块了。

——如果不是黑心公司五五分成他就有八万块了。

被污蔑但暂时不能反抗的林安啪的摔回了床上,脸朝下埋在枕头里。

时箫坐到了床边上,试探的问:“要不要我帮你解约?”

林安的脸埋在枕头里,说话声音闷闷的:“我可没有那么多违约金……等自然解约吧。”

“我帮你付。”

那张脸忽然从枕头里抬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时箫,思考对方是不是在对自己发出包养信号,他不明显的盯了对方双腿中间一眼,遗憾的想起了什么,又放心的倒了回去。

“不要,无亲无故的我要你帮我付什么违约金啊。”

时箫“哦”了一声,在心里满意的想道,他不要我给的东西,这不是正常舔狗与被舔的关系,所以我不是舔狗。

林安在枕头里闷了一会儿,觉得喘不过气,要窒息了,翻了个身正面朝上,无聊的瞎想。

他时哥也是个富二代来着啊……怎么他身边净是有钱人,偏偏他本人还是个穷鬼……

老天不公啊。

有钱人时箫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忽然一根触手伸出来戳了戳林安,道:“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