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莱与祁月清踏上了前往天渊主城——王都的路。
何莱从没有坐过如此长时间的马车,这还让他发现了自己的一项致命的弱点。
他晕车,晕马车。
颠簸之中,何莱靠在狭窄的车厢里喘息着,时不时地干呕一下,像一条快要干死的鱼。
祁月清倒是在座位上坐的相当端正,时不时剧烈颤抖的车厢似乎并不能撼动她一分一毫。
“何莱哥意外的很脆弱呢。”
“我说啊……我听马棚那里有人说有直通王都的大路,为什么还绕这种小路啊?”
“呵呵呵,因为我要把何莱哥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卖了当奴隶。”祁月清轻笑道,但当目光对上了何莱那半死不活的眼睛之后,她轻咳了两声。
“咳咳,招募何莱哥这一事属于机密事件,我们自然而然要警惕一点,就连这辆车的马夫都是我们特别关照过的。”
“还机密事件呢……”何莱又干呕了一声,“我以为我没有多么重要。”
“何莱哥不要妄自菲薄哦。”祁月清微微一笑。
“赵叔收你为徒一事实际上已经在朝廷高层传开了,只不过赵叔他一直以来秉持着不偏不倚的归隐态度,所以各方势力都没有要打扰的意思。”
“师父他……感觉很厉害啊?”
何莱以前就有所察觉了,只不过平时在山上所接触到的信息有限,加上师父似乎有意地想要控制他的消息来源,就连平时看的书都是师父亲自筛选后给他读的。
“当然了,天渊中央决策机构——议事枢曾经是由十位长老主持,现在只有九位长老了,你猜猜看是谁偷偷跑掉了呢?”
“朝廷各方面势力都相当忌惮赵叔的实力,而赵叔教出来的徒弟也是各个势力想要拉拢的对象。”
何莱此时也来了兴趣,他稍稍撑起身子,问道:“我记得师父说过他已经两百来岁了,应该也收了不少徒弟的吧?”
祁月清沉思了一会:“这倒没有吧……有记载的是一百多年前,他收过一名徒弟,是个女性,降临者……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何莱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瘫坐回座位上。
“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哦,还是不要太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在师父那里的正式学习也就只有三个月左右,有些事还是别指望我了。”
祁月清听罢微微一愣:“三个月?”
“是哦,只学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