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问的,那些与实验无关的被绑架者,那是因为,我们要完成目标,必须要有足够的金钱,技术,权力和势力。”
“我也是选的深山之中,最为绝望的生命,齐平啊,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
这段梦境其实是一段真实发生过的记忆,是齐平离开魔都之前与会长的最后一次谈话。
按照记忆中的回答,齐平一模一样说道:
“我知道了,会长,您的教诲我会谨记于心。”
“很好。”
方泗海将一册名单递给他。
“上面是公会所有的实验,你拿着它,带上剩下的人去麻北市阴灵山,找大巫师尤龙庇护。”
“如果我们死了,不要去惹那只神级,也不要将关于他的任何事说出去。”
“否则不只是他,还会有其他势力对你们不利,知道了吗?跟我发誓,齐平。”
齐平举起手指:“我发誓。”
方泗海满意地点点头:“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
齐平郑重下跪,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会长,谢谢你把我带出来,培养我长大,你一直对我好,请让我叫你一声爸爸。”
地面震动,碎石簌簌下落。
齐平抬起头时,已经身处赤门寺最后面的大殿中。
面前是碎裂的佛像,怀里是已经死亡的方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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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会长的头颅落下,朝着殿门方向滚过去。
齐平连忙起身去拦。
好不容易追到会长的头颅,将之抱起时,周围景象变化。
他的身高急速缩小,变成个五六岁的男孩,站在家门口的街道上。
屋里不断传出麻将声和粗鲁的脏话。
偶尔有人路过往这边看一眼,很快就害怕地跑开。
他手里捧着的头颅,变成了一只铁壶。
壶里的水刚烧开,烫得手掌皮都粘了上去。
可他不能放手,因为稍微有要放手的趋势,一根鞭子就会狠狠抽到屁股上。
这是梦,忍一忍……
齐平咬牙安慰自己。
水壶实在太烫,小孩的手支持不住,砸到地面。
里面的开水泼到裤子上,拿鞭子的疯女人忽然改变态度,帮孩子脱掉裤子。
这一脱,就将男孩整条腿的皮也连着剥了下来。
“啊!!!你吓我,你吓我!”疯女人尖叫着,手里的鞭子再次抽了过来。
鲜血溅出,疯女人再次吓到,丢掉鞭子跑回了家。
屋子里麻将声吵闹得厉害。
“老公,孩子流血了,流血了!”
“小孩能留多少血,让他在外面待会就好了,不是让你罚他吗?怎么还在这站着?诶诶诶,抢我牌干什么,你这个疯子,信不信老子再把你送到医院去!”
齐平已经疼到麻木,无所谓,忍住这几分钟只不过是为了最后那一秒。
算好时间,他转过身,看向那个正好走到面前的男人。
“小孩,我打算绑架你,带到大城市里给我打工,干活,可以吗?”年轻的方泗海对他说道。
……
齐平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他的脑袋垫在同伴肩膀上,眼泪浸湿了别人的衣服。
后面的女尸沉沉挂着脖子,有些喘不过来气。
夜正深,蜡烛还燃着, 才烧掉小半截。
其他人也都纷纷从睡梦中惊醒。
因为门外响起了奇怪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
每一下力度都刚好一样。
这绝不是其他玩家在敲门。
想起之前出现的纸条,有人问:“要开门吗?”
齐平毫不犹豫,在人群中指向一个肉比较多的玩家。
“门上有个洞,你先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是稻草人就开。”
“这是什么道理?”那名玩家睡醒,迷迷糊糊走过去,一只眼睛贴到门洞上。
接下来的一幕令所有人瞳孔骤缩,肠胃翻涌,惊得如同雷劈。
门洞外,忽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那名玩家,一阵阴风压熄了蜡烛半秒。
半秒后,烛光重新蔓延到门口。
那里已经没有玩家,只剩一滩没有了皮,散在地上的碎肉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