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姐姐,看来你这位所谓的‘恩公’似乎并没有迎娶你的打算呢?”希儿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意味。
听到这话,瓶儿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她依然坚定地表示:“求恩公成全,只要您愿意带瓶儿走,哪怕只能委身为妾室,瓶儿也无怨无悔。”此刻的瓶儿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她痛苦的家。
妇人怎会答应?她早已为瓶儿寻觅到了绝佳的归宿——县令府邸。
这位县令大人丧偶已久,瓶儿一旦嫁入他家,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妻。
凭借瓶儿的聪慧与魅力,只需略施小计,于床榻之上向县令进言献策,郑家的生意必定能蒸蒸日上,更进一步。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难道就是让你如此轻易地去给别人当小妾不成?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替你物色好了一户人家,男方乃堂堂县令大人!”妇人怒目圆睁,斥责道。
“哼,县令大人?那位县令大人怕是已年逾知命之年了吧!母亲啊,您当真为我觅得了一桩好姻缘呐!”瓶儿嘴角泛起一抹冷嘲热讽的笑容。
“休得胡言乱语!你要知道感恩戴德才是!若非看在你是我亲生女儿的份上,这般美事岂能落在你头上?你嫁过去便是正室夫人,执掌家中大权,又有何不妥之处?”妇人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既然这桩婚事如此美满如意,那何不将希儿妹妹许配给他呢?”瓶儿反唇相讥。
“那怎么可以?希儿怎能与你相提并论呢?希儿自幼体弱多病,自然需要寻觅一位温柔备至、关怀体贴的如意郎君才行啊。”妇人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瓶儿的内心再度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深深伤害,她原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不再会为母亲的言语所伤痛,但此刻听闻这番话,心头仍不禁泛起一阵隐痛。
同样身为母亲的亲生女儿,希儿和她之间的待遇竟然如此天差地别!这究竟是为什么?
廖云芳终于忍无可忍,怒斥道:“你这位做母亲的也未免太过偏袒了吧!小女儿就是你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而大女儿却仿佛成了你随手从路边捡回来的野草一般不受待见!”
“你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最好少插手我们家的闲事!来人啊,把他们给我送走,郑府可没闲工夫去招待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妇人显然毫无自知之明,不仅对瓶儿漠不关心,甚至还将与瓶儿有关的人都视为无足轻重之辈。
“不三不四之人?你居然敢把本军师和将军大人称作阿猫阿狗?本军师倒是当真钦佩你的胆量!”廖云芳冷笑一声,满是不屑地回应道。
梁静茹到底给了她多少勇气啊!竟然使得她胆敢如此口出狂言,去议论将军大人与军师大人?!
"什么?你们竟然是将军大人和军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