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咔哒一声,两人同时扭头看向门边,说曹操曹操到,进来的正是沈父本尊。
他拎着医院的暖壶回来,壶口还在不断向上冒着热气,三人对上视线,明显都愣了一下:“醒了啊,司知青。”
司秣头脑还懵着,一脸尴尬地点了点头。那感觉……就像是被捉/奸了似的。
不知道沈父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早上会不会已经看到了他跟沈之淮的姿势。
“委屈你了,”沈仁放下水壶,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沈之淮一眼,才道:“司知青先去洗漱一下吧,你二叔带了粥,一会儿吃完,下午咱们就出院了。”
家里还有老人要照顾,也不敢离开太久。
很显然,他起来的时候是见着了沈之淮搂着人家的画面,但病床本就小,他对司秣始终心存愧疚。
沈父根本没多想,何况他们都是男的。若是司知青是个小姑娘,他不可能叫自己儿子跟人家躺在一起,坏了名声。
“多谢沈伯。”从短暂的慌乱中缓过神,司秣就出去了,还在热水供给的地方遇到了沈义父女。
他们都是农民习惯了早睡早起,乡下的天黑的早,基本八九点钟睡下第二天公鸡打鸣就已经起了。
昨天倒是沈之淮跟他起的最晚。
沈义看到他,热络的打了声招呼,跟没事人一样反倒更叫人不好意思。
病房剩沈之淮父子两人时不知道他们又谈了什么,总之三人回去的时候沈父的脸色明显比之前缓和了,也愿意搭理沈之淮了。
下午,沈之淮的身体已经退了烧,检查没有大问题后要启程回石桥村,接他们的车就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