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点开门,我也不必跟他多说。”司秣微微仰头瞧着他,深吸一口气。
“邹先生,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司秣将包里的细长盒子拿出来,伸手递到邹晏知面前:“咱们是走流程,还是……?”
邹晏知没说话,低下头视线从那双手上扫过。思绪并没有再猜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停了两秒,在少年指甲修剪干净的、圆润指腹上。
“什么流程?”他低低嗤笑一声:“暮云文化派你过来,不还是催稿的么。”
他没有收下礼物,对方也没有什么反应,直接放到了玄关柜上。不过是个过场罢了。
司秣直言不讳:“是。所以我想问问邹先生,你的初稿在写了吗?”
“还想让我说的多明白??我说了我……咳咳……”
话没说完,刚刚忍下去那阵腥甜再次涌上喉间,邹晏知扶着腹腔,俊眉冷竖,脸色好似又苍白了几分。
原来是生病了。
司秣心中腹诽,本着人道主义,他往前走了两步,想着搀扶一下咳到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邹晏知。
邹晏知根本没空推开陌生人对自己的过分接触,尽管他心里认为那是一种冒犯。
谁料,司秣的手刚搭上他手腕,指腹无意接触的脉搏是想象中的虚弱以外,他猛然发觉了一处不同!
是脱离了主体后慌动的情丝,也是玄祁的神魂。
邹晏知,正是他要找的人。
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的心脉严重受损,即便是蕴含神力的狐族情丝都填补不了,光泽完全黯淡。
而且他的脉相来看,至多还有半年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