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想了一下,叹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武备只能慢工出细活。
不过,咱们还得完善上下升迁的制度,尽可能的选出人才。
因此,镇抚使的戾气得立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作为保底,让百姓不至于受到严重伤害,进而彻底背离我们。虽然他们大多时候是谁赢帮谁,但只要我们做出最好的一面,总会有追随者来跟我们一起前行。”
王三神情严肃:“因此种哥,这件事很重要,你作为镇抚使,可得帮着二哥些。
尤其是死营,必须要一视同仁。而且,死营也的旗也要设立观察员,虽然他们犯错了,但该给的待遇,可以减半,但不能没有!”
“死营?”王二看向种光道。
种光道也没瞒着,跟王二解释完,又看了一眼王三说:“你倒是很会顺坡下驴,连死营都不放过。”
“知错就要改,但可怕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很多人都是这样,以为武力无所不能,但要是武力都无所不能,那当初陈友谅六十万大军,就不会打不下南昌,更不会在鄱阳湖让朱元璋二十万军队一勺烩了。
大明的卫所制度虽然有不小问题,但开国初年的时候,确实很坚韧。”
王三说着,他们想了一想,好像确实听说过类似的传说。
“好了,话说了一堆,有点晕。”王二摇了摇头,起身说,“那明天开始你小子开始忙吧。我跟光道给你配合。”
种光道看了一眼王二也颔首说:“你有办法你来整。军队这一块,一开始都是你来安排的。”
“好。”王三也不推脱。
“那成,先去睡了。”王二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王三说,“对了刚才给你送的那个娘们,是杜家的庶出小姐,读过书的,应该对你的胃口。有时间赶紧给我生个侄儿,当然也注意点身体。”
王三没说什么,种光道等王二走后,才对王三说:“三子啊。你哥说得对,抓紧要个孩子,才有个人样,否则你这么冷酷,会令人不安的。以前我就见过南城一个泼皮,也跟你类似性格,结果好不容易打起来的家业,很快就被手下一起谋夺了。到最后,左右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种光道说完走了。
王三驻足片刻,能听出来种光道这话里的意思。
他的不安感,正在让他变得多疑、冷酷、缺少人味。
虽然看起来看得很长远,但这些玩意儿寻常人看不懂,就很难让人有合作的安全感。
要不是王二是他亲兄弟,王三自己也拎得清,将自己置于下位,不然冲突是早就爆发了。
毕竟一旦王三强势起来,王二也得退避,有些时候,都不知道谁才是主。
但王三没办法停下来。
他们现在根基不稳,就算是想要种田发育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