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原口音的人,带着紧张与期待,小心翼翼的对马元利说。
马元利正在清点本地的马匹,然后拍了拍一两头最好的,略显失望。
并不是什么千里驹,虽然也是军马行列,但只有几匹质量尚佳的种马没有阉割,其他的都被阉割掉了。
显然,本地人马场,还在考虑繁育。
听到这话,马元利神情收回,淡淡一笑:“不考虑留在大同军?我的人,应该跟你们说过,大同军内,商人也可以出任官职。”
“这个……”这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虽然很心动,但大同军始终是贼子,他们不想死。
“行吧,看你们也没几个爽利的,让人给他们写借条,拿上借条。等哪天我们打出去了,凡是拿着借条的人来找我大同军,问你们借多少,我们连本带利还给你。”
马元利让人给了借条,还有银子。
然后还要他们报一下大体的居住地跟家庭情况。
你不报,那他就不放你走。
于是,这群人只能自认倒霉,将地址和借条拿走,虽然还被赠予了一些食物和银子,但也代表了他们的家产没了。
不过,也有人选择留下来,因为他们来跑马市的钱都是借的。
现在马没了,再回去,也是被债主催,只能将自己当做股东,留下来跟着大同军一起干。
丁原写完这些,送走了一批,然后看着手中的册子问道:“为何大同军一定要登记这么多?”
马元利接过册子,翻了翻解释道:“三爷说过,我们是革命,不是流寇,首先思想上,就要将流寇思维废止。
哪怕要打土豪,灭劣绅,也要让自己名正言顺。
那个子不是曾经曰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
借是借,要还的,抢是抢,只能自认倒霉的。
顺天应人这四个字,很重要。
明廷的统治是残暴,残酷,反人类的。
他们并没有将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放在眼底,我们在他们心中只是牧场上的牛羊。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知道,哪怕是牛羊,发怒的时候,也不是他们能抵抗的。
所以说,这些人现在或许还有不少郁闷的,但哪日我们击败明廷挺近山西,只需要一只告书发下去,让这些人知道我们打进了山西,拿着借条就能来兑换这些日子的本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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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怎么选?我们以礼相待,明廷对他们敲骨吸髓,两项比对之下,谁才是王师?
得民心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