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延绥来信。”
贺虎臣的思绪被贺赞打断,他抬头接过来儿子递给的书信,打开看完之后,神情凝重了几分:“没办法送来粮食……这……”
贺虎臣头皮发麻。
居然没办法从延绥那边送来粮食,那岂不是说他要从宁夏运来粮食?
这一路四五百里的转运,还得看后边有没有贪污,有没有蒙古流浪游牧袭扰,真的能到他的手里的粮食能有多少?
“该死!没有粮食还打个屁!后撤!”
贺虎臣当机立断,与其留在这里,跟大同军耗,不如就撤了,扼守曲子,或者寻找其他地方绕后,也比一直呆在这里要好。
“父亲,真要撤?”贺赞神情凝重了几分,他是没想到贺虎臣会这么决断,“会不会显得咱们害怕了同贼?”
“不一样。”贺虎臣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儿子问询他而感到不满,解释道,“同贼不是流贼,看看下边的动作,令行禁止,军容齐整,除了肩上带着两片布,显得滑稽,但若是仔细观察,他们的棉甲,怕都是货真价实的,里头铁片应该串得很重,整甲不下二十五斤。
这样的甲,搁咱们这里,都是九边家丁的标准,而放在同贼这里,却只是他们的士兵甲胄。
看到这些,你就应该清楚,我们面对的,绝对是同贼的老营嫡系。
如此精锐放在这里堵为父,你说为父是上,还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