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江率准时在壹皓国际楼下。

赵蒽艺拖着疲惫的身心，九点十分下楼，当她从江率的车旁经过时，一声喇叭吓得她回头，透过灯光，她看到江率一张俊美的脸庞，他也看着她，脸色不辨喜怒。

她都已经忘记了这茬，赵蒽艺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往回走，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赵蒽艺有些许抱歉。

江率没有说话，启动了车子。

“我以为你只是敷衍奶奶，所以压根就没想到你真来接我。”赵蒽艺又道。

江率目视前方，缓缓出声，“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虽然他语气平淡，但是赵蒽艺还是听出来他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于是说道：“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以后你在奶奶面前给我的承诺都可以不算数。”

江率不愠不火的说：“结果挨奶奶骂的也只有我。”

她的好意都是这样被曲解的，明明她的意思只是不想麻烦他。

习惯了在江率面前自动变成渺小的存在，赵蒽艺连生气都不会了，转移了话题，“那套紫砂壶我会告诉爸爸是你送他的。”

江率道：“不必了。”

赵蒽艺道：“那留着？我可送不起这么贵的东西给爸爸。”

贵？几十万的东西？赵家不差钱，哪怕她只是个私生女，怎么会连几十万都拿不出来？江率忍不住侧头看了她一眼，刚好赵蒽艺也看着他，两人视线交汇了一秒钟。

江率蹙眉，赵蒽艺却没有转过头，盯着他看。

江率被看得发毛，出声说：“我帅到让你移不开眼睛的地步了？”

赵蒽艺若有所思道：“我如果像你一样，冷着一张脸，再给眼神酝酿一点点儿杀气，会不会也能把坏人吓住？”

白天的时候，吴梦婷应该有被她吓到了。

江率冷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