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东隔了两天又来找赵蒽艺,想尽快说服她把证据拿出来。他知道江率跟亲子鉴定书上赵蒽艺的生父交谈过了,也知道江率不会那么草率的就认定那个人就是赵蒽艺的亲生父亲。
赵蒽艺一切听从江率的指示,如果余振再来找她,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听。
余振东没辙,只得悻悻地离开。
赵蒽艺隐隐觉得不安,江率只得安慰她,“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护着你。”
赵蒽艺突然之间变得特别感性,以前的江率哪里会说这种话,冷嘲热讽都不带节奏的,现在的江率恨不得把她变成手指姑娘,到哪都揣在口袋里,想掏出来看看就掏出来看看。
时间又过了两天,亲子鉴定机构打来了电话,江率匆匆赶去。
那个男人并不是赵蒽艺的生父,江率对比两份亲子鉴定书,发现两位“父亲”并不是同一个人,那说明前面那份亲子鉴定书被余振东作了假,但是也有可能余振东拿的样品是没有错的,他现在要根据前面那份亲子鉴定书的中父亲的DNA找到人,这种方法如同大海捞针,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基本就很难了。但是如果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例如特殊身份的人或者有案底的人,简而言之就是国家DNA库中保留有DNA样本的人,撇开DNA造假的可能,那就基本可以确定是谁了。
江率把这些分析给赵蒽艺的时候,她兴致缺缺,可是他看着她眼里的光芒,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故意表现出这副没兴趣的样子?他知道她是不想让他为她担忧的。
他怕她想太多,让她暂时别去咖啡馆忙了,问她,“想去哪儿玩,我陪你。”
赵蒽艺真不敢耽误江率的时间,他是按分钟赚钱的,她这种按月赚钱的可比不了,于是道:“哪儿也不去。”
最后,赵蒽艺去找宋菲玩去了,江率把她送到花店后,想着宋菲是她最好的朋友,既然人都到店门口了那就进去坐一下吧,于是后脚跟着赵蒽艺也进了花店。
赵蒽艺事先没有打招呼,宋菲突然看到她也并不惊讶,看到江率时免不了一阵讶异,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贵脚踏于贱地,蓬荜生辉。
袁迪也在,跟赵蒽艺打了招呼,赵蒽艺简单的一句话介绍了江率,“他是我老公。”没有多说其他的。
江率很满意赵蒽艺的介绍,唇角微微上扬。
兴许是他身上散发的气质太矜贵,袁迪看到江率,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白承希。他们看起来像是一路人。
赵蒽艺的目光在宋菲和袁迪之间逡巡了下,她好奇袁迪怎么会在这里,转念一想,他在这儿不是很正常吗?她给宋菲使了个“哎哟,有戏儿”的眼色。
宋菲对她抽了一下嘴角,袁迪在这儿,她也不好意思跟她说悄悄话。
袁迪来这儿已经很久了,这会儿赵蒽艺来了,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待下去,便起身告辞了。
待他走后,赵蒽艺立马对宋菲开始审问模式,“你跟袁迪不会复合了吧?”
宋菲头不抬眼不掀,闷闷地说:“唉,我也不知道,苦恼着呢。”
赵蒽艺道:“那他什么意思?”
宋菲说:“他隔三差五跑来我店里坐坐你说什么意思?”
只是,上次她说的考虑考虑变成无限的迷茫和惆怅,她不敢轻易答应他,又不想就这样错过。
可是,当年他们毕业就分手,真的只是因为达不成共识吗?说到底是不够爱吧,不然为什么连异地恋都不尝试一下说分就分?分手后倒是联系了几次,但是袁迪忙,总是没跟她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或者突然发着消息人就不知道哪儿去了,后面就慢慢的不联系了。
那时,宋菲也是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失恋加工作碰壁,不过后来也挺了过来,然后开了这家花店。
赵蒽艺没谈过恋爱,所以也没失恋过,更没有这种前任回头的事儿,她实在给不了宋菲建议,只道:“亲爱的,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