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那两团温暖智深却是熟识,与早先背负翠莲逃命时的温柔颤巍别无二致。智深只觉头昏脑涨,口干舌燥,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他刚要说话,就发现得嘴已被翠莲用不知什么东西堵住,温暖甜蜜,滑腻香软。
男女相吸,乃人之常情,不然世上人种岂不灭绝。智深赤身与翠莲相拥半响,只觉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智深练武便是累极,也不曾如此过,他费力把头伸在翠莲颈后,边闻那香边道:“翠莲,救救我,我要死了。”
翠莲在送亲前夜,被母亲叫着看了好些祖传的嫁妆书画,上面满是男女狎戏。那些书画传女不传男,当年也是翠莲母的嫁妆。书中男女身上不着寸缕,纤毫毕现,让翠莲大为羞赧,如今遇到智深这个与此事不通的呆子,却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只得细细想了那书中男女行径,与智深一起研习。
第二日,日上三竿,智深与翠莲才醒来。智深见翠莲容颜焕发,肌肤如脂般白,有些羞愧道:“昨晚之事,是洒家的不是。也罢,做都做出来了,洒家……洒家只怕你日后跟着洒家受苦。”
“大哥不要这么说。母亲临别前,曾经吩咐过,此生与大哥做妻做妾。我不敢图什么名份,若是大哥日后遇到良配为正室,翠莲做妾足矣。若是做不得妾,做奴做婢也使得。”翠莲依偎在智深怀里,乖巧的像一只猫儿。
智深突然想起一事,心中回忆:“当日洒家离开汴京大相国寺,那里主持智清禅师曾说过五句偈子:‘遇金而昏,遇史而流,遇杨而安,遇宋而迁,遇赵而亡。’洒家一直觉得‘遇金而昏’是要洒家远离钱财,以免昏了头脑——当时洒家还奇怪,洒家一直财去财来如流水,不应该遇到金银就昏了头脑才对——只是当时时间紧急,顾着逃跑,没有细问。现在想来,却是‘遇金而婚’,应在金翠莲身上。”
随后无话,二人在庄上又住了几天,叶清再留不得,便收拾了行李,单独备了辆车马,遣个心腹车夫赶车,让琼英坐了。叶清妻子安氏一并前去五台山照顾琼英起居。翠莲求了叶清一套俗家衣衫并帽子与智深穿了,一行人上路奔太原府来,叶清送到十里长亭不提。
行了几日,到了平遥县当初琼英父母遇害处,琼英下车燃香祭拜,只哭的死去活来,幸被翠莲与叶清妻子安氏劝住。智深等人也祭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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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毕,一行人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智深回想当时场景,与翠莲说了。
翠莲道:“那伙强盗不是自称绵山强盗?大哥去绵山找便是。”
“洒家自是找过,但是没找到,也不知是本就没有,还是确实有,但被漏了过去。”
翠莲念道几声:“绵山?绵山?”忽然她猛一抬头,拉着智深下车,远远离了众人。
智深不满道:“有什么话非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翠莲道:“大哥,那人有口音也无?该不会说的是‘绵上’,你听的耳滑,听成了‘绵山’?”
智深听了,大觉有理,仇琼英家在介休县东南,名就叫绵上。事发地点‘绵山’是在平遥,‘绵上’强盗那么多人从介休到平遥,穿州过府打劫,多半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缘故。
正思索间,翠莲附在智深耳边低声说道:“琼英父母只她一个独女,又有万贯家财,想来总是财富动人心,难不成是叶清勾结强盗,害死琼英父母,又施恩与琼英,想做些什么勾当?”
“不可能,那日他不知和尚会路过,没必要那么卖力护着琼英。若他是假意护卫琼英,逼真到了洒家也看不出来的地步,只能说明他本领远高于洒家。那样的话压根没必要多此一举,把洒家打发了就是。他应该是清白好汉。”
“那除了他还有谁有可能?难道会是……”
“仇凤!”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智深本想立刻回转,却被翠莲劝住:“仅凭口音臆测,太过匪夷所思,又无真凭实据,能济的什么事?只去一封书信提醒,待日后查探明白再去绵上。”
待路过一处集市,翠莲借了笔墨,与叶清写了一封书信,叫他提防仇凤。智深打发车夫回去送信,另雇了一个车夫赶车,几人继续一路往北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