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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没法子,我们眼下是蛤蟆无路,只得跳一步,随顺了他。”老谢都管坐定了,喘口气,道:“相公当面吩咐休要和他别扭,因此我不做声。城门下便看他不得,权且让他一让。”
两个虞候道:“相公不过是给他些颜面,说些人情话儿,老都管做主便是。”
老谢都管道:“不急,且忍他一忍。等到了京师,自有他好看。”
那边十个厢禁军,雨汗通流,哀求杨志道:“提辖,且歇一歇。”
杨志道:“不是我不体恤你们,实在是歇不得。昨晚的事你们都忘了么?我们热一些,总好过凉快时被强盗劫。”
“提辖武功盖世,又是名门之后,如何怕那些毛贼,不怕坠了祖上名头?”
“我若是一个人时,就算有百十人也不怕他。现在却有这些货物,我要是被他们拖住,指望你们保护担子么?”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早不让留守司多派些人来!”
杨志听了大怒,举起藤条,喝道:“快些走,不然莫怪我不客气!”
如此边打边走,当日行到未牌时分,只行了三十里路不到,寻得路边一个客店歇了。
众军士都叹气嘘声,等老谢都管来到,对他哭诉道:“我们不幸做了军健,倒霉被抓了差使。这般火似热的天气,挑着重担,还要被人打。都是一般父母皮肉,我们真是受苦!”
老都管道:“你们不要埋怨,到汴京时,我自赏你们。”
众军士道:“若是都似老都管这般看待我们,我们也不敢埋怨。”
杨志听了他们怨言,只是冷笑,并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