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无计可施之时,新府尹收到被梁山泊放回的一个校尉带来的黄安书信,急忙招来幕僚师爷们商议。
一个老成师爷道:“府尹相公,按梁山泊贼人信中所说,只要说放了白胜,就和我们相安无事。不如遂了他们的心愿,换黄安回来。俗话说,使功不如使过,那黄安必然要承这份情,只会对府尹死心塌地,日后剿匪,能有大用。”
“若是太师府问起白胜下落又当如何?”府尹问道。
“太师府已知生辰纲落到梁山泊贼寇手里,哪里还会关心这小小白胜的死活。若府尹担心,只报个他在牢中受刑不过自杀或者病死便是。”
“我们放了白胜回去之后,梁山泊贼人反悔,来借粮怎么办?”
“这些贼人最会假惺惺作态,应不会反悔。即便反悔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这白胜草芥般的人物,就当死了喂狗。”
“若如此说时,不如索性再爽利些,一起把晁盖庄上那几个庄客都放了。他们本来也没什么罪名。晁盖的罪即便是株连九族,也轮不到这些庄客头上。”
“府尹相公高见!”
随后不久,白胜、白胜浑家与几个庄客都被放出来。梁山泊收到消息,把黄安放回济州。
新府尹行公文到汴京去,只说自己如何带领公人杀入梁山泊,打死多少多少贼寇,成功解救失陷黄安,可惜贼人势大,未能一鼓作气剿灭;黄安如何有操守气节,宁死不降,威武不能屈,美女不能诱,云云。
汴京太师府蔡京已知此事再难建功,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