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雷道:“眼下是冬天,先夺过来,经营几个月,等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正好聚人。”
孔明道:“时日还早,不急这一时。诸位仁兄一路劳顿,且在庄上多歇几日。”
宋江虽然精神正旺,但身子骨因整晚和阎婆惜厮混,有些不中用,因此应了。
饮到半醉,孔明悄悄对宋江说道:“师父,郓城那里有消息来,阎婆惜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宋江略吃了一惊,只觉有些可惜,但也仅仅是可惜而已,就像一个使用顺手的物事忽然坏了。
“官府说是你杀死的。”
“岂有此理!这帮下流胚子嫌我勾连梁山泊罪还不够大么,又把一条人命编排到我身上。”
“要去报仇么?”
宋江叹了口气:“我现在没什么找他们报仇的心思。之前我总觉得押司还算个人物,总怕离了这顶帽子办不成什么事。可现在看来,之前有如深井中的青蛙,不知天底有多宽阔,又如孤山中的困虎,不知自己有多少份量。游历这么一圈之后,虽然也有几次险些丢掉性命,可是进益大多了。”
“果然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师父几次丢掉性命都是何事?今晚有酒,正好听师父讲故事。”
宋江回想着,把盐山底下被金毛犼施威劫持的事说了,只说他仰慕自己名声,因此放了自己,把梁山泊相关的事都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