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已吃了三碗,为何不醉?”
酒家道:“我这酒叫做‘透瓶香’,又唤做‘出门倒’。初入口时,醇甜好吃,等一会就倒,耽误你行路。”
武松道:“不要胡说,我又不是不给你钱,再筛三碗来给我吃。”
酒家见武松坚持要吃,便又筛三碗。
武松全吃了道:“真是好酒!主人家,我吃一碗,你多赚一碗钱,只管筛来。”
“客官别只顾着饮,这酒真的要醉倒人,到时没药医,昏昏沉沉一整天,别误了客官的事。”
“不要胡鸟扯!你这酒还能比得上蒙汗药酒?就算你下蒙汗药在里面,我也有鼻子。”
店家被他逼迫不过,又筛了三碗。
武松道:“再切二斤肉来吃。”
酒家又切了二斤熟牛肉,再筛了三碗酒。
武松风卷残云般都吃了,那酒家见了道:“客官真是磨砖砌的喉咙,着实又光又溜!”
武松吃得口滑,从身边取出些碎银子,叫道:“主人家,你来看我银子多不多,够你酒肉钱么?”
酒家看了道:“绰绰有余,还有些零钱要找你。”
“不用你找钱,只将酒筛来。”
“客官,你要吃酒时,我这还剩下五六碗,只怕你吃不的了。”
“那就再吃五六碗,你全都筛来。”
“别吃了,你牯牛一般身材,要是醉倒了,我怎么扶的住你?”
武松答道:“要你扶的不算好汉。”
酒家生怕武松醉了,不肯再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