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女人,每日里替蔡虎监视我们。”
那个女子抬起头来,哭道:“我还未嫁丈夫就死了,蔡虎答应我,只要我乖乖替他办事,就留我清白之身。”
那女子抬头别的不打紧,只把武松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这般丑陋的女子,想来是蔡虎等人对她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才没奸淫她。不过她这番经历倒和潘金莲类似,都是守望门寡。
武松心不可避免的软弱下来,他叹口气道:“此地说不定还有蔡虎的余党,不宜久留,你等速速散去。只是这里的事,你们都发个誓,不可再对人说。”
众女子听了,急忙发了誓,三五成群都散了,只留下那个挨打的紫衣女子。
武松对那女子说道:“你也走吧。”
那女子千恩万谢去了。
武松满腔愤怒,无处发泄,他觉得今天生的气比前半辈子加起来生过的都多。他爬出密室,来到院外,用刀将那些人乳浇灌的茶树都砍了,然后放了一把火,复回景阳冈上。
武松来青石边坐了半歇,寻思道:“常听走江湖的说,这老虎浑身是宝,尤其是这天灵骨,做成的膏药最好。我身上银两砸那蔡衙内时都丢光了,不如拖得这死老虎下冈子去——就算换不得钱,与嫂嫂做个虎皮褥子也是好的。”
武松就血泊里双手提了死虎,扛到肩上,转过乱树林边,一步步走下冈子来。
那老虎甚为沉重,以武松的气力每拖几百步也得歇歇。
行不到一个时辰,正在山路边歇时,只见枯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响,又钻出两只老虎来。
武松惊道:“呵呀!我今儿不能活了!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