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杨玉兰急道,“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我……要怎么办?”
武松爽朗的笑了一声,晃了晃拳头:“没事,我这一身本领,不管什么贼人,自保总还是有办法。”
杨玉兰苦苦哀求:“我知道,可我……我害怕!你不要去。”
“你不用怕,我不去不行,马上就回来。”言语间武松已收拾利落,在门后提了一条哨棒出门往后堂去。
杨玉兰留在房中,呆呆的看着烛火,流下两行清泪。
且说武松提着哨棒,大踏步抢入后堂里来,只见一个丫环慌慌张张走出来,指着后面道:“二郎,快!那边!有贼人从那闯到后花园里去了!”
“有多少人?”武松急忙问道。
“只有一个人。”
“你藏好了,不要慌,小心打翻灯烛。”
武松听得丫环这话,提着哨棒,大踏步赶入后花园里去寻,遍寻不见。他翻身又奔出来,不提防黑影里撇出一条板凳,把他一跤绊翻。
廊两边走出十七、八个军汉,叫一声:“捉贼!”就地下把武松按住,用一条麻索绑了。
武松知他们认错了人,没有反抗,只急叫道:“干什么?看仔细了!是我!自己人!”
那众军汉哪里容他分说,只一步一棍,打武松到厅前。只见堂里灯烛荧煌,张都监衣衫严整,坐在厅上。
武松叫道:“相公,我不是贼,是武松。”
张都监看了大怒,变了面皮,喝骂道:“你这个贼配军!本是个贼心贼肝的人,我本要抬举你,不曾亏负了你半点儿,刚才还与你一处吃酒,同席坐地,又把玉兰许配给你做妻室。你如何敢做这等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