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董平来没来?”
“没见到他。”
李应便叫杜兴前去迎接入庄。
杜兴迟疑道:“只怕他们是来捉我们的。”
“不怕,除了董平,东平府官军没什么厉害人物,万一他们不开眼,三五十个公人在这庄上,就是尿坑里的蛤蟆——翻不起多大风浪。你身上藏着兵器去,以防万一。”
杜兴听了,身上藏了一柄短刀,前去开庄门,放吊桥。
李应找块白布吊着胳膊,全身披挂了,暗藏着兵刃,出来迎接。
知府下了马,来到厅上,居中坐了,侧首坐着孔目,下面一个押番,几个虞候,阶下尽是许多节级、牢子。
李应拜罢,立在厅前。
知府问道:“祝家庄被杀一事你知道么?”
李应抬了抬胳膊,答道:“小可因酒后与祝彪争口,被他射了一箭,伤了左臂,一向闭门养伤,不敢出去,不知那里如何。只听人说,那庄子惹怒了梁山泊,敌他们不过,连带扈家庄都被烧了。具体实情,并不知道。”
知府道:“胡说!祝家庄现有状子在此,祝朝奉的长子祝龙告你勾结梁山泊强寇,引诱那里军马,打破了祝家庄,前日又收他鞍马、羊酒、彩缎、金银,你如何赖得过?”
李应告道:“小可是知法度的人,如何敢收他的东西?要是不用证据就将人定罪,全天下的良善百姓就都别活了。”
知府道:“牙尖嘴利,难信你说,且提去府里,你自与祝龙对质。”
当下两侧节级牢子押番虞候,齐齐上来抓捕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