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殷天锡被高廉叫到内宅,不多时便一脸悻悻回来,只叫乐和吹曲解闷。
乐和吹了几首欢快曲子,见殷天锡仍是愁眉不展,便出言问道:“直阁何事如此,小可能否分忧?”
殷天锡道:“我姐夫嫌我整日玩耍,游手好闲不读书,将我叫去训斥一通。”
乐和心中一动,道:“有个主意,只是亲不间疏,先不僭后,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直说便是。”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直阁眼下在州衙居住,整日出入被知府相公看在眼里,自然有些不便。不如寻个好宅院,搬出去住,这样岂不胜过在这州衙受拘束百倍。偶尔走动,还能当个亲戚来往。”
殷天锡大喜,道:“这我倒没想过,不错,果然是个好主意。只是搬到哪里好?”
“听人说,本地柴皇城有个气派大宅院,院里有个花园水亭,最是好风光。那园中又有一楼,名叫‘珠帘’,好似天上仙境一般,人间罕见。不如直阁搬到他宅里去住。那宅院离州衙也不远,即便有事来州衙也方便。”
殷天锡道:“这小地方还能有这等宅院?我先去看看,只是那是私家宅院,若是合我心意,可是能容我去住的?”
“直阁去住正是他家天大的福气,若他真是不开眼的,打死他不过捏死个虫子。”
“我听人说那柴皇城是大周皇帝后裔,有丹书铁券,只怕……”
见殷天锡心有胆怯,乐和笑了笑,说出一番言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