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是个谨慎的,先守紧自身门户。段三娘见他只架隔遮拦,以为他没本事攻进来,便觑个空,使个“黑虎偷心势”,一拳望他劈心打来。那汉将身一侧,段三娘打个空,却用力过猛,拳势已老,收拳不住,被那汉子就势扭住,一跤颠翻。段三娘刚刚着地,那汉顺手儿又抱她起来,这个势,叫做“虎抱头”,随后摔在地下。
这一下摔的极重,段三娘挣扎了几下,只是爬不起来。
那汉子趁机坐在她身上,提起拳头在脸上打了几拳,只打的段三娘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此时那边输钱的庄家,与那抢钱的汉子,带了四五十个泼皮拖了棍棒赶来,上前喝道:“驴牛射的狗弟子孩儿,这般胆大!敢打我妹子!”
那汉子喝骂道:“输败的脏村乌龟,抢了我的钱,反出秽言!”抢上前,拽拳便打。
鲁智深见了,提起禅杖便要下楼助战。
武松伸手按住他道:“大师,不必急在一时。”
鲁智深道:“如何急不得?”
“那人眼下无忧,我们不如在此蓄势待发,还可照应。”武松劝道。
那汉子本领颇高,他从怀里取出两个指虎戴上,不多时便打翻了二三十个泼皮。正厮打间,只见烟尘腾起,从远处跑过来一百多公人将众人团团围住。
一个都头打扮的喝道:“都给我住手!哪个不停手的,就打哪个!”
那汉子停手,对那军官唱个肥喏,说道:“这位将军,容小可细禀。”
那都头道:“你说,你说。”便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