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提起禅杖,指着他头,喝道:“你这狗贼,和这段三娘是什么勾当?如实说来,洒家便饶你性命。若是有半句虚言,洒家送你去见佛祖!”
那都头便道:“小人是段五的妻舅,在此地军营里做个小校……”
武松是做过都头的,如何不明白这里的勾当,过来喝道:“你只说这几个姓段的弄了钱来,与你有几成孝敬!”
那都头战战兢兢伸出一只手:“有五成。”
鲁智深怒不可遏:“国家法度全是被你这样的小人败坏干净了!二郎,洒家不合答应了饶他性命,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杀了这厮吧。”
武松上前一脚将那人踏翻,踩住脖颈,稍一用力,只听咯嘣一声,便送那人去见了阎王。
二人都知此地不可久留,便一个背起扈成,一个去客店拿了行李,大踏步离了那市镇。二人出了镇口,辨了方向,舍了大路,沿着一条小路直奔上山,专往那无人烟处走。
三人行不多时,飞天虎扈成便已醒转,他下地谢过二人,又问过姓名。
武松景阳冈打虎后,在阳谷县游街时扈成曾远远的见过他,但从未打过交道。不过他早知武松曾传过扈三娘翻子拳,神交已久。鲁智深大名,扈成也早听说过,当下三人互相拜见了。
武松问道:“听说老种经略相公眼下在河间府,扈兄如何来到河中府?”
“就是为除那姓段一家而来,可恨那个军官,被他所趁。该死,我早就该想到他们应与官府中人有勾结。要不是两位仁兄相助,今日便折在这里。”扈成不无懊恼说道。
鲁智深和武松在二龙山落草经年,惯走山路。扈成随老种经略相公征西,也没少走山路。三人脚力强健,加上忌惮追兵,一口气走出一个时辰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