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道:“这算什么。他小事孱,大事勇,非一般人物。如果只是这,虽也是好汉,但终是常见。”
“他不常见地方在哪?”翠莲不由问道。
“他是出了名的吝啬?”
“怎生吝啬?”
“当年我们在军中同做小军官,经常互相请吃酒。这赵士行,也不是不请人吃酒,只是都往一家小酒馆里去,那酒馆名唤‘一文利’。”
“‘一文利’?能叫这个名字,可见是个极便宜的酒馆。”
“谁说不是。那店的掌柜和伙计每次见了他,脸色都跟死了老子娘一般。再后来去能请‘一文利’就算好的,十有八九是不请的,即便答应请了有时还不带钱。”
“可是他身上拮据,钱不趁手?”
“洒家原以为也如此,曾问过他,他说不是。那时朝廷发下来的银饷,老种经略相公从不克扣,加上还可与羌人回易,到手的钱实在不能算少。洒家怕他偷偷逛青楼或沾上赌瘾,便去逼问他。他吃洒家逼问不过,才说了实话,原来把钱都周济了西军遗属。”
翠莲不由赞叹道:“此人真有古之君子遗风。”
“洒家便与他结拜做兄弟,后来还因此杀了人,不得不到大相国寺当和尚。”
“还从没听你说起过如何当初做了和尚,原来是因他杀了人。所为何事?”
“阿弥陀佛,我想起一个事要与二郎兄弟说。”鲁智深见翠莲问起此事,急忙寻个借口去找武松,避开了翠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