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广花荣接着说道:“既是晁天王显圣叫我等退兵,不可不听,不如回山守待,待百日后再来。”
宋江摇头道:“天王之仇,哪里等得百日之后?纵有血光之灾,我也不怕。”
众将劝说宋江不得,只得散去各自歇息。
次日,宋江卧床不起,只说神思疲倦,身体酸疼,头如斧劈,身似笼蒸。
众头领都到床前看视,宋江道:“我只觉背上一阵热,一阵疼。”
众人看时,只见后背好似被烙铁烫过一般红肿起来,都大惊失色。
众首领劝宋江回军道:“想是天王见哥哥不愿退兵,降下责罚。哥哥切莫别扭,早早退兵便是。”
宋江叹惜一声道:“既是如此,再说不得,只退兵便是。”说罢便叫花荣、武松断后,其余首领带领大军依次退回梁山泊。
曾涂见梁山泊人马退了,说道:“他们为何去了?”
史文恭道:“那些贼厮诡计极多,我看他旌旗有序,只可坚守,不宜追赶。我们只要老老实实,谨守门户,他们就不会冒着死伤来找不自在。”
曾魁道:“三分故事曾说,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史文恭笑道:“这是孙子兵法,中原高深之书,可不是那说书的只言片语就能弄得清楚的。”
曾涂瞪了讪笑不已的曾魁一眼,传令各寨严加戒备,又多派探马,目送梁山泊大军去了。
梁山泊大军路上行了几日,宋江病越发严重,疼痛难忍。寨中吴用听闻报知,使了宇文柔奴半路接到,诊治一番后症状略有好转,次日却又转重,站立不得,只得趴在马车上行路。待到梁山泊下,吴用率众留守首领乘船前来迎接,护送宋江到大寨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