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个好汉也纷纷劝燕青入座,燕青谢过众人,坐了下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鲍旭屏退一旁服侍的喽啰,只有卢俊义六人在厅里。
卢俊义扫视众人一眼,开话道:“你几人都已知晓了,我叫你们在此相聚,是想要一起投梁山泊去。只是此去梁山泊非比寻常江湖人落草,难免要火并宋江那厮给晁天王报仇,其间凶险,难以言表,你几个可都想好了?”
险道神郁保四道:“员外这话是如何说?我当年病倒在大名府,若非员外收留,如今坟头上草不知有几人高。眼下员外既然要用我,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没面目焦挺道:“我也一样。”
卢俊义问其余几人道:“你几人莫非也是如此想?”
听鲍旭等人纷纷应是,卢俊义叹息一声道:“唉,我就怕你几人如此想。我并非挟恩图报的人,若你几个都是因为报我恩情才要随我去梁山泊的话,我宁愿你几个不去。若是别人,譬如那宋江,有更大恩情与你们,岂不是坏了我的算计?”
没面目焦挺站起来大声说道:“员外可是怕我几个是那种首属两端的小人?非是焦挺夸海口,那种小人若是被焦挺得知,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焦挺是几人中技击本领最高的,因此才有此言。
浪子燕青是个玲珑人物,插言道:“小乙有一言,员外要上梁山泊火并宋江,可是为那‘替天行道’四个字?”
卢俊义站起身来,缓缓开话:“正是。天行有道,而眼下却天子无道,以致奸臣肆虐。远的诸如花石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先不说,单说最近之事。朝廷因辽国被女真杀败,便趁机去夺河朔,四个月前派老种经略相公带着西军进兵。大军在瓦桥关以北,同辽军交锋,未分胜负。前方催赶军需,急如星火,却有那童贯,收了辽国的贿赂,又怕老种多得功劳,便勾连高俅、蔡京等一干奸佞,不发粮饷,不派援兵。老种无奈,只得退兵,错失大好良机。我在北地多年经营,煽动契丹部族造反,被辽国回军镇压。十年心血,付诸东流。这内除奸党,外复幽燕,便是当今天下大道。你等几个若是有志这‘替天行道’的,便可与我一同上梁山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