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上前叫道:“哥哥手下许多军官都是受过朝廷诰命的,他们敬服哥哥,才让哥哥做寨主,如何肯从别人?”
病尉迟孙立大喝道:“让别人做寨主,我先不服!”
这孙立自从上梁山泊之后便少言寡语,毫无锋芒,有人戏称他是“泥面菩萨”,谁也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都停了口,等着他说下文。谁知孙立说完这句话,缓缓坐下,不再言语,厅里顿时寂静无声。
等了一会,赤发鬼刘唐早知卢俊义的心思,趁此机会挺身出言道:“我和晁天王、军师、阮家兄弟起初六个一起上梁山泊,那时便有让宋公明首领为尊之意。晁天王还曾让我专程下山去请宋公明首领。今日却让后来人?”
吴用冷眼看了关胜等一众降将,见他们都不言不语,不由心里冷笑一声,顺手往头上一摸。
见了吴用摸头这个暗记,只听角落里不知有谁阴声洋气的说道:“若是只论相貌、出身、本领,我们山寨谁也比不上关将军,不如叫关将军坐了。”
大刀关胜听了此话,心中吃惊不小,寨主之事非同小可,他不想牵涉太深,一直没有说话。但如今看来,不说话劝阻宋江太容易被人看做是别有用心了。他急忙站起身来对宋江说道:“首领所说不如员外三处,依着末将浅见,都不如人望。首领乃是众望所归,关某当初上山,全是奔着首领。现在如何推来推去,岂不寒了兄弟们的心?”
呼延灼附和道:“这寨主之位若是别人坐,岂止是心寒,简直是心碎。”
一个人大叫道:“若是宋三郎要这许多礼数,洒家们都夹着屁眼各自散伙!”这个声音洪亮,好似一个响雷在厅里炸开,却是花和尚鲁智深,他接着在放言道,“洒家是个出家的和尚,随便找个庙里,也胜过受别人的鸟气。”
这句话来的突兀,吴用听了,心中疑惑不已。前几日他去劝说鲁智深时,鲁智深只是和他东拉西扯些佛经里面的东西,好似没听出来他话里话外的弦外之音。但现在他竟然说出这些话来,想来是这两日出了什么变故。吴用拈着胡须,皱着眉头,心中暗想道:“这花和尚,搞什么鬼?”
其余首领也有些奇怪:大概是出于天性,鲁智深一向对山寨的事不闻不问,相比起来,他对练武吃酒的兴趣更大一些,如何这个场合跳了出来?不过看了在他身后挤眉弄眼的操刀鬼曹正,不言不语的武松,抿着嘴不说话的孙二娘,有些机灵的首领自以为已找到了答案:“这和尚,就算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二龙山那些人!”
当下有好谑的立地太岁阮小二问道:“散伙就散伙,为何还要夹着屁眼?”这阮小二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