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立誓,你知道我不信这个。”
“必须立誓,我信这个!”
张清点点头,倒背着手去了。
丁得孙收拾利索,悄悄出城来。他反穿着一件羊皮袄,脸上蒙着青布,在一处偏僻城墙缘绳子而下,往卢俊义大营摸来。
丁得孙原本是猎户出身,目光锐利,夜能视物,经常在夜里进山捉拿猎物。这等昼伏夜出的勾当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没多时便看到了梁山泊大营。
因怕有暗哨,丁得孙远远的停下身形。他在草丛里伏下身子,四处观察。一直等了半个时辰,并无发现有暗哨的痕迹,丁得孙这才猫着腰来到大营近前。
虽是众首领得了吴用的吩咐,要消极应战,但营寨把守谁也不敢儿戏,要不然被官军劫了寨去,即便自家性命无忧,回到山上,也是个灰头土脸。
丁得孙在大营外看了半天,见营寨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甚有法度。往来巡逻军士,打着火把,络绎不绝。他心里不由暗暗叫苦道:“外面看上去稀松,里面倒紧的很。这能查探到鸟?难不成回报说梁山泊营寨戒备森严?”
丁得孙绕着营寨转了一圈,一圈过后,仍没找到可趁之机,营帐和火把数目倒是数了个七七八八。他趴在地上,不敢大口呼吸,只怕呼出的白气暴露身形。随着星斗移动,丁得孙已觉得寒气把整个小腿吞没了,正要去咬他的膝盖。他想要回去,又有些不甘心,可继续呆着,十有八九也是白白受冻。
丁得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酒壶晃了晃,里面的烈酒已经不多了,他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觉得一股灼热从舌根一直往四肢蹿去,仿佛被冰住的血恢复了流动。他恋恋不舍的喝光了最后一口,生怕洒出来一滴。
烈酒的效力没能维持太久,寒气再度来袭,丁得孙又开始想念营里的火炉来。正犹豫之际,忽然见寨角处跳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