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好言安慰道:“我这几个伴当凶恶,你不用怕。此事你做不了主,只管去寻老鸨便是,她不会——”宋江顿了一顿,冷笑道,“也不敢怪罪你。”
那女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不敢不听,依言去了。
等不多时,听的门外珠翠叮当作响,却是老鸨来到。那老鸨只是叫的老了,其实并不老,只三十多岁年纪,风韵犹存,除去略微有些憔悴外,仍算得上明艳动人。
老鸨提心吊胆进阁儿里来,对着主位上的宋江行了一礼,给他倒了一杯酒,惶恐说道:“客官有什么吩咐?若是小店哪里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
宋江看了那老鸨一看,问道:“你可认得我们?”
老鸨看看宋江脸上,又看了李忠几人,茫然摇头道:“恕奴家眼拙,诸位贵客一个都不认得。”
宋江心中暗自点头,笑道:“我们是外地来的客商,你不认得不为怪。我想要借宝地宴请两位贵客,以便日后在济州城讨生活。只是人生地不熟,怕请他们不来。听人说万花楼是济州青楼的行首,你定是个人缘面广的。我想叫你帮忙去传个话,请他们来。要是能请到,重金相酬。”
听说只是传话,老鸨松了一口气,但嘴上不敢把话说满了,道:“客官是久出门的,应知我们这个行当,迎来送往,半点朱唇万人尝,贵人们都瞧不起,若是客官都请不来,我们只怕也无能为力。”
“我早已打听明白了,那两个人都是万花楼的常客,我一说你便知。其中一个是三班缉捕使臣何涛何观察,另一个是济州衙门的萧机密,专管摘抄公文,叫萧让。对了,他有个外号叫圣手书生。”
老鸨确认道:“何观察和萧机密?”
“就是他们两位。”宋江顿了顿,又道:“做生意的最怕麻烦,有官面上的照顾能省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