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衙前下马,张叔夜请童贯在堂上坐了,侍立在面前。
童贯道:“水洼草贼,造恶非止一端。某家今统率大军十万,战将百员,刻日要扫清山寨,擒拿众贼,以安子民。”
张叔夜答道:“他们潜伏水泊,虽然是山林狂寇,中间却多有智谋勇烈之士,更兼水洼地利。可等其余两路大军来到,先接四边粮草,设下坚固寨栅。而后担草填土,徐徐铺路,步步为营。那时一个个生擒活捉,不在话下。”
“那两路军马,一路刚到德州府,一路刚到徐州府。大军一日,粮草花费万千,如何等的?”
“若是不等他们,恐敌不过。”张叔夜说道。
童贯自视甚高,骂道:“都是像你这般懦弱无能的官员,畏刀避剑,贪生怕死,才养成贼子气势,以致误了国家大事。”
张叔夜答道:“枢相何必以怒气自激?兵者,国之大事。引军长驱,必用良谋,方能成就功绩。”
童贯大怒:“今日有我到此坐阵,还怕他什么!”
张叔夜不再言语,童贯随即出城。次日率领大军,靠近梁山泊下寨。
梁山泊上已有探马侦查多日,众人皆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先来的这一路,虽然声势浩大,但仍有办法抵挡;忧的是,其余两路,仍在往梁山泊行军,并无退兵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