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去战谁?”
“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他要去梁山泊,也从这附近路过。我们暂且屯住在猿臂寨里,到时杀他一下子,岂不快哉?”
“你虽然能想出这个计策,但没这个胆子,是谁撺掇了你来的?”
刘慧娘心虚的看了远处正和朱仝说笑的花雕一眼。也不知花雕说了什么,让一向不苟言笑的朱仝大笑不止。
“此事休要再提。你忘了当日董平的惨状吗?”
刘慧娘犹不死心,仍是劝道:“员外!我们下山,本来就可以便宜行事,和董平阵上胡作非为能一样吗?再者说他们几个也都这么想,宋公明总不能把我们一起都斩了吧?”
“寨主是不敢把我们都斩了,我也有把握取胜,可是总不能因为这,就闹出这么大阵仗来。”卢俊义说罢起身,吆喝大军上路,不再给刘慧娘说话的机会。
这日行到离南山酒馆还有十余里地时,突然见烟尘滚滚,一队马军冲过来。
卢俊义大吃一惊,心道:“天天说官府不曾防备,要让他们吃一惊,我这里竟然也懈怠了。难道是杨戬大军到了?”
梁山泊人马纵横山东,若不是兵临城下,从未遇到官兵阻截。只因那时乱自上出,连带下面文官要钱,武将怕死。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都是老弱虚冒。一人吃两三人的兵饷,也是常事。更有那等富贵权势人家的帮闲跟随,出十数两银子,便能买一个军中差使,按月领取粮饷。到点名操练的时候,却是雇人前去应付。如此上下相瞒,牢不可破,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点用到实处。养兵千日,耗费许多粮饷;用兵一时,却不知厮杀。一见尘起鼓响,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脚。时人有云,接敌而溃,是上勇;见敌而逃,是中勇;闻敌而散是下勇。以前梁山泊人马出动时,也有些个军官,引了些兵马出城。只是他们哪里敢上前,只是尾随其后,东奔西逐,虚张声势,甚至杀良冒功,抢劫民财。百姓愈加怨恨,因他们烧杀抢掠来梁山泊落草的为数很多。
卢俊义正反省之际,女李广花雕立在马上看了一看,道:“是李俊几位兄长来了。”
等不多时,那队人马已到近前,是混江龙李俊带了张横、张顺、童威、童猛、阮小七并十数个精壮水手骑马赶路。他们见到卢俊义旗号,因此前来相会。一众人身上带着铁葫芦,并大大小小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