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半信半疑,问道:“他那防卫怎么如此松懈?”
“据小弟猜测,牛邦喜不过是个步军校尉,陆上防卫的紧,但想来他不懂水下的勾当,这才有隙可乘。此外刘梦龙应该还没到,这对我们算好事,不然水下也不会如此松懈。”
李俊继续问张横:“牛邦喜在哪里,可看到了?”
张横摇摇头,道:“没看到,水寨只一个副将在。听人说牛邦喜嫌水寨湿冷,又没有乐子,平日都在南旺营住,三五天才来一次水寨。”
李俊寻思了片刻,道:“夜长梦多,水寨要是发现少了人,只怕会加紧防卫。我们今夜三更天时一起从水门潜进去纵火如何?”
童猛道:“依着小弟的浅见,不如分成两伙:一伙悄悄潜入水寨去纵火,一伙埋伏南旺营到水寨之间的路上。水寨火起时,牛邦喜必来看视,若是他身边人少,便趁机结果了他。事毕之后,不必回这里,直接到寨中相会。”
李俊道:“所言有理。”
童猛接着道:“纵火的人,须多一些,今晚多烧一条船,来日水战就能少费许多力气。埋伏的人有不必太多,左右也是撞大运,人多运气也不见得就好。老天若是不成全,再多几个人也杀不了牛邦喜。”
李俊当下调拨人手:“张顺和小七带四个人去埋伏,其余人都跟我去烧船。”
张顺道:“我和小七两个互相照应就行,人多了逃跑时也是拖累。水手全都跟你们去。纵火时多一个人再不济也能多烧三五条船,划算得很。”
李俊道:“如此也好,我们潜水过去,震天雷拿不上,都给你们。你们多加小心,预先寻下逃跑路径。”
“罢了,罢了,那震天雷太笨重,我们哪拿得了这么些。背着那些玩意,天亮时也不一定能到那里!”阮小七叫苦道。
“你是不是在蓼儿洼游多了,脑子进了水?我们不是有马么?”张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