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滔滔不绝,讲了陆朝颜如何救方先生,又如何和司正砚英勇救那对母子的事儿。
陆朝颜附和几句,“难得的好女子,说不定是我前世的姐妹呢,今后有机会,我一定去南方看看我跟她如何相似。”
“哎呀,简直一模一样……”
列车员还没有说完,一个粗衣汉子跑进来,“不好了,列车员同志,那边车厢里一小孩的眼珠子扎破了!”
“什么?”
列车员吓的腿一抖,另外两个也慌张的站起,一起跟着那汉子跑。
刚跑出十米远,那列车员又转回来了,“严,严朝是吧,你会医术吗?”
虽然她不承认,列车员还是不自觉的把她当成陆朝颜了。
实在是她给他的印象太深刻。
尤其是,她接柴刀的那一幕,一辈子也忘不了。
陆朝颜宁可被人认出,也不可能不去救人。
她跟着列车员,一边快跑,一边吹牛。
“我家祖上八代行医,我话还不会说的时候,就已经能治病了,长大后,跟名师学了外科,如今,我的医术,在这天下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说的那个什么颜,在我面前连个指甲盖都不如!”
列车员:幸好咱这是铁皮火车,不是牛皮,要是被你吹炸了,这一大车人咋办?
他们身后,也跟了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祁帧。
他和另外三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子,簇拥着另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急救药箱,紧跟在陆朝颜他们身后。
刚刚,陆朝颜的话,他们五个听个正着,祁帧和三个师弟眼里闪过笑。
纷纷在心里想,这小少年年纪不小,吹嘘功夫,倒是一流。
被他们簇拥的人,陡然停住,冲陆朝颜喊一声,“陆朝颜!”
听着这么兴奋的声音,陆朝颜眼睛一闭,满脸的郁闷。
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了厉清衡。
那个列车员回头一看,提醒他,“厉医生,你看错了,这是个男的,他叫严朝。”
陆朝颜回转身子,拿出户口本,警告的看着厉清衡。
“看清楚了,我叫严朝,不是你们口中的陆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