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山大叔，快收拾东西，我们得去宫司大人的地宫里去。”

“哦，是上野小子啊，今儿怎想着来看我老头子了？”

古山放下手中的茶具，面向上野。虽目不能视，但他还是察觉出了什么，上野气息紊乱，想必是一阵好跑。

那名叫上野的小子见古山这般不慌不忙的样子后顿时就怒了，上前拉住古山就打算将他带走。

“欸，欸，你小子干什么呢？要是打坏了我这茶具，往后来客人了咋办。”

“古山大叔！现在稻妻都漆黑一片了！别说客人，就是你口中的将军大人如今也下落不明，天守阁只有宫司大人苦守。

如今千代大人已经在战线上战斗了三天未曾休息，稻妻，危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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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要活命只有去地宫，那里有宫司大人布置的结界，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活下去。跟我走吧，古山大叔，如今，我只有您了啊……”

上野说着说着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声音也愈来愈小，身子也跪了下去。

古山稍稍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将少年搂入怀中。

他与上野并无血缘关系，不过是一个老瞎子遇到孤儿，于是教了几招由他谋生罢了。

“听好了上野小子，在我眼中稻妻一直都是这样的，而且我相信将军大人，我没有离开的理由。你若想去，那便去吧，我会在这泡好茶，等着将军大人回来。”

说完古山便毫无留恋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研茶、烧水……一如平常，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上野大抵是了解的古山的心意，知道这个倔脾气老头劝不动，哭哭啼啼的站起身打算离去。

出生那年母亲没了，懂事那天父亲也没了，生命如此脆弱，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了。

颤颤巍巍的扒上门框，外面是其他村民的队伍，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刚一踏出脚，身后传来古山的声音。

“臭小子，还记得怎么泡茶吗？”

“尚不敢忘。”

“……那就好，若是我等不到将军大人了，那么就由你去泡上一壶吧。”

“……”上野没有回答，只是平常的走入人群，平静的离开这片伤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