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誉王妃恶行罄竹难书,时煜阻止他们劫人,是民心所向,你却因此迁怒于他,不惜要他性命。
你敢说你与誉王妃不是同谋,劫刑场之事发生不过一个时辰,你便将时煜急急叫进宫来,你敢说你没与前朝余孽勾结。”
太后倒茶时候的手指颤抖,她看的清楚,若是寻常毒药,她怎会如此。
她言语铿锵。
太后无力反驳,难看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脸色,她转而发作时煜,“你就这般看着她欺负你的母后?”
脸上满是风雨欲来的阴沉。
“母后可否告诉儿臣,她那一句不是事实?”时煜只当没看见太后几欲崩溃的神情。
他相信,若不是太后不想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她此时一定会召人进来,对小晏,甚至是对他下手。
神情再不复刚刚的柔和,时煜硬声道,“母后既知自己是大魏的太后,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因为母后的身份,不得不为之么?
那皇兄又是否知道,母后在帮人祸害他的江山?”
“你闭嘴!哀家没有!”太后好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嘴唇都颤了起来,目眦欲裂,“哀家没有。”
时煜定定盯着她,“那母后可否告知儿臣,为何几次三番要对儿臣下毒?
母后再告诉儿臣,母后身在后宫,是如何短时间内,清楚外面的情况?
王春嬷嬷已死,这宫中还有谁是前朝余孽,亦或者,母后与他们有自己的联络方式?”
王春嬷嬷被皇帝带走时,太后就猜过,或许皇帝察觉了什么。
可皇帝向来孝顺,她以孝道压着,他从不会轻易忤逆他。
“原来,原来竟是你,撺掇的你皇兄。”
太后突然发了狂一般,抬手举拳就往时煜身前冲去。
卫清晏下意识要阻,时煜冲她摇了摇头。
太后的拳头捶打在时煜的胸口,“哀家从前有多喜欢你的机敏,如今,哀家就有多痛恨你的机敏。
打从今日起,哀家没有你这个儿子,带着她滚出去,给哀家滚出去。”
时煜不动,任由她捶打。
没有武功的深宫妇人,力道能有多重,他要的是她的实话。
可她始终不肯承认,时煜再度冰冷开腔,“你明知他有窃国之心,却处处包庇。
你可还记得,皇兄是你的儿子,你的娘家人想要夺你儿子的江山,你却隐瞒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