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便觉得奇怪,景王不显山不露水,为何会是他被夺舍,他的八字瞧着也并无特殊之处。
夺舍做了景王,还需大费周章地起兵谋反,直接夺舍皇帝不是更省事。
他没有夺舍皇帝,或许是因为有什么阻力,但我觉得更大可能是他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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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煜将她散乱在脸上的发,往耳后抿,接话道,“那个选择就是我。”
只不知因什么原因没成,最后反是景王被夺舍。
“对,他先前那般宠着你,惯着你,不惜给你兵权,是不是有助长你野心的用意?”
“有,他甚至暗示过,要让我做太子。”
时煜看着长发披肩的姑娘,突然有些不正经,凑近了她,“可我那时候,只想带你吃喝玩乐。”
“没出息。”卫清晏点了下他的脑门。
先帝大抵也没想到,世间还有时煜这种不贪恋权势的。
说回正事,“若他夺舍了你,抢了皇位。
再故意漏点消息出去,让凤昭人知道你在大魏,他顺势回凤昭认亲,再使些手段,坐上凤昭的龙椅,未必不可能。
这样,大魏,凤昭皆成了他的囊中物,原铁无需购买,可任他取用。”
卫清晏叹了口气,“是我狭隘了,之前只想到原铁,谁曾想他野心竟这样大。”
“不是你狭隘,是你没他贪心。”
竟妄想用这样的方式,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人家的国。
时煜对先帝感情,始终复杂,千万种情绪,也只说出这样一句。
“你恨他吗?”卫清晏看着时煜。
知晓先帝真正的面目,时煜也只在皇宫那次失态过。
之后,他一直情绪稳定。
且,卫清晏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刻意隐忍。
“该恨的,但并没多恨。”
时煜将人抱坐在怀里,“要别人相信他对我好,就得先让他自己相信,所以,他对我的好并非完全作假。
生在皇家,能像我这样自在长大的人,不多。
他害我与父母分离,我该恨他,可谁能保证我在凤昭长大,能过得如在大魏这般肆意?
在凤昭,我也遇不到你,大概这便是命运的安排。
真正该恨他的,是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