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块木头来。”
木头放在台桌上固定好后,公输望将锯子横过来,将那道细长的缝隙抵在木头上前后推动,一片片卷起的刨花从缝隙中出现卷曲。
“啊!竟然可以当成刨子来用!”
“百折尺的功能多了,你以后需要用到的时候就会发现,这把百折尺外人称之为鲁门神尺,一把百折尺的价钱已经叫到了百金,可是这把百折尺是每个鲁门弟子用来吃饭的家伙,说是命根子也不为过,无论别人出多少金钱,都不能卖掉,也不能损毁,否则必将受到责罚!明白了吗?”
“是,师父。”
“你刚入门,先学点最基础的木工活,这块板子你先给我刨去一半厚度,要求刨面要整齐平整,细腻光滑,手指摸上去犹如冰面玉雕……”
接着公输望指点陈灵犀刨子使用的技巧,陈灵犀在这方面果然很有天分,只需教导一遍就能掌握到关键要领。
最苦不过基本功,从未干过这种话的陈灵犀在公输望走后开始一层层一遍遍地刨着木头,为了让陈灵犀训练有成,公输望给他的这块木头质地细密坚硬,刨起来尤其费力。
陈灵犀用尽力气,每刨一下也仅刨出薄薄一层,刨出来的刨花好像蝉翼般透明。
为了掌握神机术,陈灵犀自然不能让师父小瞧了,一开始就全神贯注兴致勃勃地卖力刨了起来。
午饭时有人送来饭菜,陈灵犀心道不如刨完再吃。
结果看山跑死马,要将这块看似并不怎么厚的木头刨去一半,似乎还差得远着呢!
在他身子周围堆积了不少刨花,他的手也开始隐隐作痛。
原本在他眼里觉得贵重且精妙的百折尺,此刻就如同一把粗粝的磨刀石,将他手心磨得钻心疼痛。
这和他之前想象的神机江湖有所不同。
在悦来客栈,张君师给他留下的地动仪让他以为只要会组装拼接就行,至多拆装的熟练些,他却忽略了那些神机的零件一个个都是自己制作打磨出来的。
不过陈灵犀坚信自己能够坚持下来,为了神机梦想,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徒让人小瞧了!
尤其是在门口来回张望的那些三代弟子,似乎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