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可马上高兴地点点头,但他的神色很快又失落地黯淡下来:“这么多年了爹爹都没来看我,你怎么找得到他呢。”
王覃古将手里陈世欢的画像递给陈其可:“放心吧,我会找到他的。”
陈其可显然没信,不过还是接过画像,紧紧抱在胸前。
王覃古又将木盒连同里面的书信交给齐孟园,示意他自行处理。
齐孟园接过去之后没有与以往一样转身消失,反而走进了一处厢房里,似乎要打算休息。江璐瑶也打着哈欠,和王覃古告别之后就进屋去了。
……
子时之后,整个丞相府都十分安静,王覃古正熟睡着,突然被一阵鸡叫惊醒,睁开眼后,发现陈其可也被吵醒了,正抱着自己的胳膊,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闪亮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地难以忽略。
伴随着鸡叫的是磨刀的声音,外面似乎有人在杀鸡。
王覃古想起规则6,就没管外面的响声,翻个身捂住陈其可的耳朵就要继续睡。
然而外面又响起有人说话的声音:“陈世欢……陈世欢……”
所以这是规则5和6一起触发了是吗?王覃古没什么动作,他现在正困着,谁知边上的陈其可一听见“陈世欢”的名字,就跟爆炸了一样,倏地坐起来。
王覃古赶紧把人拉住:“小可,别激动。”
“他们现在了还要欺负爹爹!”陈其可挣脱王覃古的束缚,跳下床之后,没顾上穿鞋,扛起床头的什么东西就朝门外走去。
王覃古仔细一看,好家伙,陈其可扛着的不正是那把偌大的斧头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
但现在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王覃古瞬间就清醒了,立刻下床跟上陈其可,就怕他冲动出事。
王覃古跑着一路追到了前院,赶到的现场之后,他就看见陈其可正拿着斧头四处乱砍,院子里杨树枝落满一地,还夹杂着隐约的血肉。
陈其可挥完最后一下,斧头甩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地上,而鸡叫和磨刀声早就不见了,只留下几棵残破的杨树。
“以后安静点!”陈其可丢下一句狠话,转身要回屋,就看见王覃古面无表情地倚着正厅的门框看着他。
“……”陈其可马上丢开斧头,一秒切换表情,上来就抱住王覃古的大腿,“爹爹,它们欺负我,我……有点害怕……”
王覃古低头看看身上沾满杨树枝碎屑和血迹的陈其可,再看看那把被他随意挥舞的斧头,全明白了:“……哦。”
知道了,斧头上的血迹原来是这么来的,王覃古就说,丞相动手之后怎么会不把血迹清理干净,还留着凶器在自己府里,感情规则里最大的危险来自于陈其可是吧?
陈其可见王覃古半晌就憋出一个字,有些心虚地扯了扯他的手指:“爹爹。”
王覃古索性坐在门槛上,平视陈其可:“不装了?”
陈其可紧挨着王覃古坐下,几乎把整个身子都挤进王覃古怀里了还不罢休,想要继续往他身边靠,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坚信只要他看不见王覃古,对方也肯定看不见他。
“唉,小可呀。”王覃古最后还是拿他没办法,将人从怀里拉出来,无可奈何地摸摸陈其可的头发。
在陈其可看来这就是没事了的信号,马上笑嘻嘻地抱住王覃古:“爹爹放心,小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