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牧之事,当日备已经定好,待正礼兄病情好转,就让正礼兄到下邳上任,勿要再言。”
刘繇收敛了一下神情,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抱拳行礼:
“玄德公,徐州牧一职,繇实在难以再胜任。
即使玄德公盛怒,繇亦是坚持推让,望玄德公知晓。”
李云请拍了一下案几,抱拳说道:
“主公,正礼公所言,云以为此肺腑之言。以吾观之,正礼公的身体非一两年的修养,不能完全康复,徐州牧事多且繁,以正礼公如今的健康状况,云以为难以承担起繁重的工作量。
如果主公强行让其到任,那可能就会主公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主公而死,请主公三思。”
刘晔和鲁肃心里比李云想的还要激进,如果刘繇不识抬举,那么他们就会想办法把刘繇架空,也不能把徐州的大权交出来。
如果徐州不能被刘备完全掌控,那么争夺扬州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不能长久。
既使能完全据有扬州,没了徐州的话,北进中原将会更加的艰难。
刘备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与他往日的忠厚仁义风格颇为不合,而且他也不想违逆朝廷。
当时接受陶谦让徐州,是因为朝廷的任命不能到关东之地,所以无奈只能代领之,如今许都近在旁边,再私自相授,那么汉室的权威是否更加零落。
李云察觉到刘备还是不想接受这个徐州牧的想法,于是眼珠转了一下,笑着说道:
“如果主公实在不想违背原则,接受正礼公的徐州牧一职的话,云还有一种法子,可为权宜之计。”
刘备听了大喜:“伯雨,速速讲来。”
李云瞥了一眼刘繇说道:
“正礼公所忧者,无外乎能否政令通达,然徐州经过主公治理,已是各司其职,萧规曹随的话,也无须耗费太多精力。
正礼公需要做的工作就只剩下监督而已,当一刺史即可。这样正礼公即可以好好将养身体,又不违逆朝廷。”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望向刘繇问道:
“正礼兄,不知这样可否?”
刘繇还是连连推辞,不愿意接受徐州牧一职。
刘备虽仁德,然手下皆是虎狼也,权利分配不均,就会被他们惦记,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李云为了替刘备杜绝这些问题,又接着说道:
“主公,你以左将军开幕,都督徐杨诸军事 ,正礼公只负责监察徐州官员是否称职即可。”
刘繇听闻李云的建议,见刘备面色坚毅,知道今日很难拒绝掉徐州牧一职。
如果按照李云所言,自己只是做刺史监察的工作的话,也不是不行,而且是在左将军幕府下,也算是坐实了刘备从属的位置。
刘繇又引三个孩子,拜见刘备,说道:
“玄德公,繇身体欠安,短时间内不能返回北方,吾听闻康成公隐居徐州,可否代我把犬子引荐给康成公?”
刘备瞅了瞅刘繇的几位公子,对刘繇的大儿子刘基,是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