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当年的老卒说,他们和其他五国的士卒都交过手,只有赵卒最是凶悍。”
“当时,秦军粮草吃完了,还有几十万俘虏,让他们吃饭秦军就会饿死,不让他们吃饭就要放他们回赵国。”
“但是呢,赵卒凶悍,不同于其他五国,被秦军打怕了,放他们回去,就算是再聚在一起对抗秦军,也没什么威胁。
赵卒不同,放他们回去,等他们吃饱饭了,缓过神来,再和秦国开战,又要死伤几十万人。”
讲故事的,讲的动情。
听故事的,听的入迷。
两个人各自找了块石头坐下,民工深陷的眼窝里,有几颗晶莹的泪水打着转:“大王可以杀武安君,赵国可以恨武安君,谁都可以骂武安君杀降,屠夫。”
“但是,秦军不能,秦卒不能,秦人不能,武安君不杀那几十万赵卒,就会有几十万的秦卒,死在他们的手里。”
“武安君是秦国战神,昔日是,往后亦是!”成娇的声音突然出现。
他随着郑国视察挖渠,看到李信他们在这里聊天,就过来看看,刚刚听到他们在说长平之战。
“公子!”
“公子,你昨天说的话,我是信的。”
李信拱手见礼,老农也不管蹦落了一地的碎石头,弯下身子,就准备跪在地上。
成娇眼疾手快,拉着老农,把他扶稳,说道:“你是老兵,是秦军的军魂,理当是我拜你。”
说完,成娇后退两步,整理衣冠后,神情肃穆地朝着老农弯腰行礼。
老农双手发抖地拉着成娇,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憋了大半天,才终于蹦出来一句:“我只是个贱民,公子使不得。”
“使得!”成娇肯定道。
“大王令我离开咸阳,还有一件事。就是要去看顾你们这些为了秦国征战的老兵,看看你们的生活,如果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出来,我能解决的全都帮你们解决。解决不了,待我回到咸阳,告诉大王。”
“不不不…!”
老农一个劲儿摆手,淳朴道:“我们打仗,自有秦法论功行赏,不敢打扰公子和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