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声音再大,也叫不醒他。
李信正要离开,身后的房门,竟一反常态地打开了。
成蟜穿戴整齐,站在门框里,手里还提着一个鱼篓,肩膀上扛着一根自制的鱼竿:“李信,我们一起去。”
“公子,你到了这里一个月,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过。”
李信不敢相信的回过头,脸上有期待,又有不舍,极为纠结地看向成蟜:“今天这么早,是我们要回去了吗?”
他这些日子放下身份,帮忙修渠,和那些老卒朝夕相处,学到了不少。
此时。见到成娇的反常举动,竟对这个地方生出了一些不舍,准确地说,应该是那些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不回!”
“今天早起是钓鱼佬的自我修养。”
成蟜把鱼篓挂在鱼竿上,肩上挑着鱼竿,从李信的身边走过去,夸下海口道:“这泾水中水产丰富,本公子今日一定能够满载而过。”
“公子想吃鱼,不用亲自跑一趟,说一声,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给你抓几条就是。”
李信平复了心绪,成蟜伸出食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十分认真严肃道:“钓鱼佬,从不弄虚作假!”
“不过!”
“李信,这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变矮了?”
李信露出些不自信,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又活动了一下手脚,并没有觉得有不合身的地方,问道:“没有吧,衣服还是我之前的衣服,挺合身的。”
“黑丝显瘦,黑色显小,越黑越小。”
成蟜上下打量了一眼,扭头走在前面,道:“还好你声音没变,不然,我还以为你是非酋。”
“非酋?越黑越小?公子又说胡话。”
李信呢喃一句。
借助微弱的晨曦,抬手在不够明亮的光线下看了又看,他快走两步,赶了上去,从成蟜的手中接过鱼篓和鱼竿,不由地感慨道:“确实是晒黑了些,不过变黑显矮小,以前从未听过。”
李信每天都走这条路,不是去挖渠,就挖完渠回去休息。
在他的带领下,二人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那些负责挖渠的百姓,早就汇聚在一起,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