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是没毛病。
在政哥亲政之前,在捞一笔,然后功成身退。
可是,利用大秦的军队,为自己谋取私人封地。
往前追溯,不到百年,秦国另一个大名鼎鼎的相邦,穰侯魏冉,用秦军广私地,被昭襄王赶出咸阳,发回封地。
可人家是亲舅甥,你吕不韦只不过是个没什么根基的权臣,这么做,想发回封地,还是想发配地府?
算了,还是政哥的计划重要。
就让吕不韦吃点亏吧。
成蟜不打算提醒吕不韦,蒙骜不能出兵,甘罗不能出使。
反正他们两个非亲非故,坑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相邦这话听起来,倒像是遗言,为何不告诉家中后辈,而是要告诉我?”
说遗言,夸张了。
纯粹,就是想恶心一下吕不韦。
算是对他暗中知晓一切,还吓到自己的回报。
成蟜含笑看着吕不韦。
后者倒是看得开,淡淡笑着:“如果能活着,谁想留遗言?
这种事,告诉家人,只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告诉公子,倒是可以看看大王的态度。”
成蟜这一天的震惊,全都是吕不韦带来的。
吕不韦不仅知道魏方的事,也知道他和政哥之间的事。
他回头看了眼站立的李信,必要的时候,要开启冒险模式。
成蟜脸上多了一份凝重:“相邦知道的,要比我想象得多,试问,这秦国上下,还有什么是相邦不知道的?”
“很多。”
“嫪毐为何封侯,本相始终不得其解!”
吕不韦眸中闪过一抹追忆,耐心道:“送嫪毐入宫,或许是我做的最大错事。
他入宫之后,便开始尝试摆脱本相的控制,慢慢拔除了本相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
当然,自从得了公子的两次洗劫之后,本相已经撤掉了安排在大王身边的眼线,所以大王的事,我也不知道。”
在政哥身边安插眼线,怪不得你不得好死。
这是自己打开了前往地府报道的大门,怪不得别人。
成蟜不想再多吐槽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把你的计划全部道出,并把安排眼线的事,也一五一十地说出,我想堂堂相邦,不会是为了和我多说两句废话吧?”
“也许就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