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指甲用力几乎要抠进肉里。
他只有很短的时间做思考,说道:“是长安君!”
“成蟜吗?他什么时候开了一家食肆?”赵姬吃惊道。
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嫪毐却已经撅着屁股,趴地上告罪了。
他相信,嬴政知道羽升阁的店主人是谁,就算他没有告诉赵姬,嬴政也会说的。
没想到,嬴政没有说,反而是明知故问,让他说出来。
“明知羽升阁的店主人是成蟜,长信侯还要找寡人,是要尝试挑战一下寡人的底线吗?”嬴政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就算是处于问责之外的赵姬,都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
正面嬴政全部责难的嫪毐,立马换上颤抖的声音,诚惶诚恐道:“王上恕罪,臣并无此意!
羽升阁出售的膳食确实千金难求,臣只是想让王上和太后吃到更多的佳肴美食,并没有别的想法,还请王上息怒。”
嫪毐表现出来的,是恐惧到了极致,实际上,埋藏起来的嘴角挂着阴险的笑容。
他没有告诉赵姬羽升阁的店主人,是想借嬴政的口说出。
这样一来,嬴政若是有怒,也只是撒在赵姬身上,赵姬再转头找自己撒气的时候,滔天怒火就已经变成了小火苗。
若是嫪毐直接面对嬴政的怒火,结果就会像现在这里,猜不到接下来的命运,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此外,他还以为一个目的,如果嬴政没有排斥羽升阁的膳食,那么就说明他和成蟜之间的的裂痕和矛盾,是假的。
所以,嫪毐在命运未卜的恐惧之余,还能够笑得出来。
过程有些出入,最后的结果,还是达到了预期的。
“政…大王莫要动怒,长信侯只是一番好心,本宫看这些膳食,确实做的不错,大王不妨尝尝再说。
若是难以下咽,再责罚不迟。”赵姬也怕生气时的嬴政。
这些话,全是因为舍不得嫪毐,为了保全他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