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甘罗并没有多想,这里是秦赵边境,又是战时,谨慎一些是理所当然的。
他微微侧着身子,把身上绑的严实的绳子,展示给成蟜看,“请帮我解开绳子,我自会拿出证明。”
“不行!”
成蟜拒绝得十分果断。
“万一你身怀利刃,是个刺客,想要杀我怎么办?”
开什么玩笑,要是打算放了你,还让李信去抓你干嘛?
锻炼身体吗?
他盯着甘罗,想看看这个少年上卿还有什么别的说法。
甘罗看着眼前这位谨慎过头的公子,更多的像是无理取闹。
他神情自若地笑了笑,被拒绝后也不气不恼,道:“公子想必就是秦王新封的长安君,王弟成蟜吧?”
“是!”
其实,李信一开口,成蟜的身份就暴露了。
在秦国能称公子,又能够站在这里的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甘罗继续道:“我的怀中,有相邦信物和秦王符节,可以用来证明身份,公子可以命人取出查验。”
甘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作为知情人士和重要参与者,李信要比其他人清楚得多。
所以,在抓到甘罗的时候,他直接打晕了甘罗的车夫,让人五花大绑带了回来,就连抓到间者后必须搜身的关键环节,都被他省略掉了。
为的就是,摁住甘罗的真实马甲。
没有实物作证,就是任由他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此时,李信忧心忡忡地看向成蟜,担心后者的谋划失败,到时候不得不让甘罗离开。
成蟜递给李信一个自信的眼神,而后惊呼一声,“所有人后退,与间者保持安全距离。”
看着远离自己的秦军士卒,甘罗的脸上第一次有了动容。
这位没什么名声的公子,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要倒大霉?
成蟜从地上捡起根树枝,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捅了捅懵在原地的甘罗,“你的衣服上涂满了毒药,引诱我秦军将士去触碰你的衣物,就是为了坑害他们,可见你你年纪虽小,心肠却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