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休息地差不多了,感觉身上没有那么地疲惫了之后,便扶着树干爬了起来,感情真挚地看着李信。
就在李信差点被感动的时候,眼角都快要生出水雾了。
忽然,听到成蟜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我还没有娶妻,你回到咸阳后,要找最好的画师,画最美的少妇,然后烧给我。”
上一秒还在感动,下一秒就变得语塞。
李信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公子哪里都好,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嘴?
他原地调息了好久,才逐渐平复心情,无语道:“公子这么说,不吉利。”
“我都从王室公子,沦落为野人了,还在乎什么吉利不吉利?”
成蟜拍拍屁股上的灰,走在前面,毫不在意道,并重复了一遍,“记得,要少妇。”
......
“成蟜失踪了?!”
嬴政幽冷的眼神,直接作用于人的心魄。
单膝跪在地上的王翦,察觉到场中氛围有所变化,忍着大腿上的痛苦,有些发抖地把另一条腿也跪在了地上,低头道:“臣快马赶到屯留的时候,那里发生了一场民变,已经结束,公子也不见了踪影。”
他没有提起王壁战死的事,王上交待的事情没有办好,就是最大的过错。
王翦能够感受到来自嬴政身上的压迫,正在逐渐变强,他坦白道:“臣知道消息后,便立刻回了咸阳,并没有派人前去寻找。”
明明是察觉到咸阳有变,才赶回来的。
只是,到咸阳的时候,嫪毐之乱已经结束。
这个理由再显得忠心,王翦也不会用了。
平乱没赶上,还没赶上接回成蟜,这就相当于主动交待两件事都没完成。
幸亏,他快马追上了回咸阳报信的士卒,把这个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
不然,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理由了。
嬴政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将领,没人派人去找成蟜,还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是不怕死吗?
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与紧张,几乎是咆哮道:“为什么不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