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也太安静了?”
等到一群人,越过他们,李信才警惕地说道,“就算是你说的,和吕不韦想的一样,总该有一两个盯梢的人吧?
这官道上,也没有说人挨着人,总有几处遇不到什么人,他们连试都试一下吗?”
“如果你是个毒奶,你就应该闭嘴。”
成蟜气喘吁吁地拄着铁剑,铁剑因为长久承受无法承受之苦痛,而弯曲变形。
他望了一眼看不到头的官道,这路真的是一言难尽。
两排并行的车辙,加上几个坑坑洼洼的土坑,每走一步还要防着掉进坑里崴了脚。
“公子说很不吉利的话都不当回事,我不过是说出疑惑,怎么就…”
遭到成蟜的警告,李信顿觉不公,只是话还没有说全,便发觉了异样,停了下来。
李信的目光,延伸到道路两端,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望向两边的灌木丛,总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他慢慢地拔出剑,做出战斗姿势,靠向成蟜身边,“公子,以后我不乱说了,但这一次,我们好像被埋伏了。”
“对方人太多的话,你就丢下我返回咸阳,一定要把吕不韦弄死,报屯留之仇。”成蟜顺着李信的目光看去,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地方。
但是,他相信李信。
“公子又在胡说了。”
李信紧了紧手里的剑,护着成蟜往后退,豪迈道:“他们若是设下埋伏,结果只有两种,要么我杀了他们所有人,要么被他们杀死,人少的一方,不会有逃命的机会。”
“走,有弓箭手!”
李信话音刚落,就听到弓弦紧绷的声音,以及箭矢破空声,他立马转身,拉起成蟜分别躲在两棵树后面。
他侧着脑袋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看着错落有致的箭矢,神色凝重:“公子,这些弓箭手训练有素,只有绕到他们身后,我们才有机会。”
“别看我,我绕不过去,就算绕过去了,也是拖累。”
“我拖住,你偷塔。”
成蟜靠在树上,随心所欲地伸着两条腿,大有就地扎营的态势,他背靠着树干,喊道:“对面的朋友,我是长安君成蟜,能不能带我去见见相邦大人?”
“公子,谁家活捉,会乱箭齐发?”
李信一边吐槽,一边闪身钻进草丛里,很快便没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