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慢点,小心脚下。”
小男孩一边劝说着老妇慢点走,一边随着老妇快步赶回屋子里。
他不敢反抗,害怕一个挣扎,让上了年纪的祖母摔倒了。
回到屋子里,小男孩和老妇同时把两扇门关上,说道:“祖母,辕儿是大人,下次院子里再有动静,就让我出去吧,祖母在屋子里等着。”
老妇来到杂物堆里,翻来覆去,把刚刚捡到的钱袋子放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草框里面,笑吟吟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辕儿是个大人了,祖母以后就靠辕儿保护了。
现在辕儿该乖乖上床睡觉了。”
“祖母,也早点睡觉。”
王辕低着头,乖乖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看着又重新坐到织机前的祖母,昏暗的灯光,照亮老妇佝偻的身影,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当杀敌,和叔祖父一样,做个将军。
......
从流放泾水,到九死一生回到咸阳,几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给成蟜一种恍如经年的感觉。
发现在身上的事情,就好似大梦一场。
来到相对清爽的秋日里。
成蟜依旧和之前一样,从来都不关心政事,知笙楼有一间特殊的房间,里面摆着张躺椅,他每天就躺在上面。
而知笙楼的舞女们,每每排练了最新的舞曲,便会在这里跳给成蟜看。
即将出使韩国的李斯,有些拘谨地站在成蟜的身边,眼神有点躲避,有点抗拒,,又在偷瞄,忍不住用余光观看着让人心情愉悦的洁白舞曲。
“公子,这样的舞曲,白是白,不是,我是说,这舞跳得真好,但是会不会太直白了,斯从未听说过天下有这样的舞曲。”
成蟜看向李斯,意味深长的笑着,道:“确实直白,又直又白,廷尉正是懂得总结的。”
直白,,,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太骚了,有伤风化。
我不敢直说,换了个词,还被你误解。
李斯毕竟是儒家出身,法家立身,还是很看重个人人格的,尤其是现在做了廷尉正以后,就更在意了,连忙解释道:“公子,斯的意思是说,这样的舞曲,可能出不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