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本来就是弱,又处在几个国家的中间,也就是凭借着依靠秦国,才少挨了不少暴揍。
此刻,看到李斯带着秦王符节前来,还以为是韩国哪里惹了秦国不喜,率先亮明恭敬的态度,有助于双方消弭误会。
李斯将沉重的杆子矗立在地上,抬头看向慢慢稳定下来的符节,露出自信的笑容,道:“我王确实有事麻烦韩王,只是还请公子非离开韩廷,本使才能告知何事。”
所有人都忘了李斯还没有行礼呢。
又或许是,所有人都没有忘记了,只是秦王符节矗立在那里,他们就算是知道了,也有装作不知道。
韩非微张着嘴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师弟,不敢相信李斯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离开。
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就猜到李斯接下来要说的话,大概是要给韩国挖坑了,而他留下来,是有可能看穿李斯谋划的。
“公子非,你先退下。”
韩王然毫不犹豫地赶走韩非。
韩非站在百官前面,脚下还没有立稳,就要被赶出去,就算是他不情不愿,可韩王有令,他也没有办法。
现在,韩非就是吃了言语不流畅的亏,若是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夸夸其谈,他就能够快速说出一通精彩的表论,说服韩王把他留下来。
李斯目光从符节上移开,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王位上的韩王,任由韩非从身边路过,也没去多看一眼。
不是他无情,而是韩王愚蠢。
李斯说服了自己后,自怀中掏出一份卷纸,举在手上,道:“我王诏书,还请韩王一观。”
韩王然坐在王位上,眼神避开侍立德宦官,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张平。
张平接收到韩王的致意,上前接过李斯手里的诏书,拆开系在上面的丝线,将纸张打开。
他的目光,在诏书和李斯之间来回跳转。
张平的异样,看的百官好奇心泛滥,焦急地等候着张平说出诏书上的内容。
而张平没有如百官所愿。
他拿着诏书,走到韩王面前,轻轻放到了韩王面前的矮桌上,小声提醒道:“似帛非帛,似绢非绢,事情不大,但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