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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回到府上,恰好与准备出门的张良碰了照面。
张良侧过身子,让张平先走过去,然后挥挥手,示意跟在后面的仆人退下,他取消了外出的计划,亲自跟在张平的身后,小声问道:“父亲脸色不好看,是在韩王哪里受了训斥?还是秦使逼迫太甚,索求无度,韩国无力承担?”
“良儿,为父想为你请字。”
张平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情绪,使年少活泼的张良生出了一丝忧伤之情。
男子二十加冠请字,张平突然提起,一向聪慧的张良,瞬间便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声音不再如最初那般平静,受到情绪的影响,有些微的波动,问道:“父亲,想好了吗?”
“嗯。”
“吾儿名良,西方王良星官,就请字子房,意指东方房宿。”
张平来到书房,推门而入,径直走了进去。
“子房,子房,好字!”
张良跟在后面,把房门关好来到张平身边,轻声呢喃了两遍,道:“父亲有事请吩咐。”
“加冠暂缓,等为父处理完大王交代的事情。”
张平听到了儿子的话,但还是说了句不相关的,他怕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说。
做父亲的,总是害怕亏欠子嗣。
“我和你祖父,已经在韩国侍奉了五代韩王,家中出的官宦够多了,子房以后就不要踏足朝堂了。”
“好。”
张平说完最要紧的话,才说起今日的事情,没有任何隐瞒,“秦使要韩国送上五万金,以此保全韩国,为父无力与秦使相抗,只能认下。”
“而韩国国库空虚,并没有足够的财帛,想要保全韩国,凑够秦使要的五万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募捐。”
“为父已向大王请命,决定带头捐出家财,带动其他贵族官员捐赠财帛,共渡难关。”